沒有愛不離婚!妻子「出軌幾十年」丈夫選擇默許 晚年說出「心裡話」很心酸
一個男人和一個出軌的女人,在歷經幾十年生死之戀之後卻兒戲般地擱淺在一個愛情的「尷尬地帶」……
小有名氣的畫家寧剛,多年前的一次授課愛上了一位氣韻獨特的有夫之婦文茹。在歷經了幾十年轟轟烈烈風風雨雨的婚外戀後,他們以及文茹的丈夫居然都陷入懶得離婚、懶得結婚、懶得去愛的愛情和婚姻的「灰色地帶」……
發生在他們身上的這則曲折而離奇的故事及其心態的確耐人尋味和深思。
男子直言:當初沒求婚,現在更沒想過
如今的寧剛,經營著一間私家畫廊。他常常對外人袒露著一種情感的尷尬和困惑:愛上一個女人,卻永遠不能結婚。即使是朝夕相處,卻又失去了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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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識文茹的時候,是1975年年底。那時,我在一個培訓班上美術課。一雙注視著我的大眼睛,引起了我的注意。她溫柔嫵媚,細膩的肌膚油黑的長發,無不強烈地吸引著我。作為一個畫家,我突然感到我搜尋的那些美麗的東方女性模特就應該是這種形象。
我與她交往起來。我知道她的家與我的家只隔兩條馬路。她剛剛結婚,先生在一建築單位工作。這個消息使我心頭一暗。然而,心無城府的她卻大方地邀請我到她家裡做客。當時我答應了,但沒去。
為期兩周的培訓很快就結束了,文茹在我的視野中消失。理智使我將她美好的身影漸漸淡忘。
1983 年的一天,我乘公汽回家,車廂里擠滿了人。隨著汽車的顛簸,我一不小心踩著前面人的腳後跟。我道歉的話剛一出口,那人卻扭頭一笑:她竟是文茹。這次邂逅,使我感到我與她此生有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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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結婚兩年多的我因夫妻感情不好正鬧離婚。離婚後我只帶了近兩歲的女兒到郊區租房子住。我曾給文茹寫過信,但沒收到她的回信。
這年的7月,文茹抱著她的女兒第一次踏進了我的家門。她見我用圖板作餐桌,夾板箱當凳子,堆積如山的繪畫用具與家徒四壁的悲涼景象形成強烈的反差讓她大加感嘆。不過,她很快就將屋子收拾得井然有序。眨眼的工夫,她就做出了一桌豐盛的晚餐。
當我吃著久違了的可口飯菜,望著文茹抱嬰兒的那個娟秀寧靜的側影,我冷得像冰的心如同遇上了太陽一樣在融化。我心底那種溫潤攪浮上來,但這種感覺當時沒敢表現出來。
我知道她敬仰的只是一位畫家。她認為我只是一個值得交往的朋友。她請我到她家裡去玩,並鄭重其事地把我介紹給她的丈夫。單純的文茹對我的溢美之詞使她的丈夫對我有些不以為然。在以後的幾次拜訪中,我明顯地感覺到她丈夫對我的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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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文茹的口中得知,她丈夫以「畫家全是壞人」為由,蠻橫地阻止她與我的交往。文茹雖然十分氣憤,但善良的她還是屈從了。
我與文茹之間本來就是純潔的友誼關係。我雖然不能忍受別人對我的侮辱,但我不敢有所舉動怕給文茹帶來更多的不幸,我與她聯繫少了。
1985年秋天的一個深夜,正在作畫的我突然聽到有人敲我的木窗。忐忑的我邊大聲地詢問,邊小心謹慎地開門。站在門口披頭散髮的女人竟是文茹。
我趕緊將她扶進屋裡,她一頭撲進我的懷中失聲痛哭。我緊緊地抱住她,任憑她的淚水濡濕我的肩膀。從她斷斷續續的話語中,我知道她的丈夫欺負了她。
從她的居住地到我這小屋,要過黃浦江,還要走過黑魆魆的一段田間小道。不過,她能在最痛苦的時候想到我,這的確令我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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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茹在我的小屋裡一連住了3天。我給她畫肖像畫,逗她開心,讓她充分享受生活樂趣。這也得感謝她的丈夫,沒有他,我們也許跨越不了禁區。當然我們都明白,她不可能不明不白地長期住在我這兒。在我的勸說下,文茹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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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秋季的一個周末,我約文茹去美術館看展覽。當我們走在南京路上的時候,迎面碰上了文茹的丈夫。失去理智的他對文茹劈頭蓋臉地打。我急忙上去勸解,然而他卻當眾侮辱我。
第二天他闖入我所在單位的領導的辦公室,痛斥了我的所謂的不道德。那個年代,雖然作風問題能夠摧毀一個人的一切,但我還是坦然地承認了我與文茹的感情,也表示願意承擔一切責任。我因此陷入了滅頂之災。我只好在1987年5月冒著生存的危險毅然辭職。這就是我為文茹付出的慘重代價。
辭職後的幾年,我既要解決自己的吃飯問題,又要定期支付孩子的生活費,還要資助幾個年幼弟妹的學費。因此,我沒有退路,只有日以繼夜地作畫賣錢。聊以自慰的是,文茹隔三差五地來與我相見,並在生活上給我一些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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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多年苦練與探索,我的畫作漸漸地被上海各界所接受。美術家協會吸收我為會員後來又擔任常務理事。
在文茹的幫助下,我經營著一家效益不錯的畫廊。1997年文茹退休,她接受了幫我打理畫廊的邀請。她雖然每天早上9點上班,下午四五點鐘回她自己的家,但卻實現了我與她「朝夕共處」的夢想。
隨著歲月的流逝,我們在一起的那種恩恩愛愛的情愫漸漸地淡化了,取而代之的是默契、尊重還有矛盾。她有虛榮心,喜歡化妝、買衣服,沒有思想深度。有段時間還莫名其妙地懷疑我與一個女大學生有染……
我不會去找別的女人,也沒有考慮與別的女人結婚。文茹跟我好了這麼多年,我們能不能步入婚姻殿堂,我說不準。不過,25年前我沒有要求她離婚嫁給我,現在我更沒有這個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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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朋友和兩方的孩子連同她的丈夫都默認了我們的關係,雖然每到節假日我依然是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度過,但這塊婚姻灰色地帶的簡單、自由和風平浪靜卻讓我流連忘返……
女主人公坦言:只要相安無事,就這麼熬吧
退休不久的文茹雖徐娘半老,但風韻猶存。提起兩個男人的故事,她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感嘆道:我真的沒有想到這種在電影里出現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剛教我們的時候,寧剛精彩的畫片、獨特的理論、嫻熟的技法,都是我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奇貨」。隨著我對他授課方式的入迷,對他的人也著了迷。
兩個星期的培訓結束後不久,我便收到了寧剛用毛筆寫來的信。那清秀雋美的小楷字一如他本人的風格。雖然他在信里彬彬有禮地請我「光臨寒舍」,但我還是沒有赴約,也沒有回信。因為我害怕一個已婚女子與男人交往會讓別人說閑話。
一年之後,我生下了女兒。身為廠工會文藝骨幹的我又熱情地投入到工作而與寧剛見面的慾望也在我的心裡悄悄萌生。尤其是1983年與他在車上相遇使我得知他離婚並租住於鄉間的情況後,我對他的同情之心油然而生。我爽快地答應了寧剛要我去他家做客的邀請。我去了第一次,又去第二次。我不由自主地由幫他料理家務、照顧孩子,倒喜歡上了這個充滿藝術氛圍的地方。那些西洋油畫讓我害羞和新奇。他寫的《魯迅傳》電影文學劇本讓我在燈下看了一個通宵。我在劇本里看到了他的風骨、他的思想,以至對他更加仰慕。
1985年11月的一天,我從廠里加班回家,見丈夫又與四五個狐朋狗友在家喝酒,把個不足6平方米的亭子間鬧得烏煙瘴氣、酒氣衝天。無法學習的女兒獨自一人站在樓梯昏暗的燈光下掉眼淚。
氣急的我沖丈夫吼道:「你誰都不管不顧,只知道喝。」虛榮心極強的丈夫容不得我在他的哥們面前讓他下不了台。他衝到我面前,拳頭雨點一樣打在我的頭上臉上。是女兒和旁人救了我的命。
這就是與我同床共枕10年的丈夫!這就是我不越雷池半步而為之守婦道的人!委屈和心酸傾刻之間從心底直往胸口翻湧,淚水像決堤的洪水,奔瀉而出。我從地上爬起來,不顧一切地衝出了家門。
我在街上漫無目的地徘徊著,已過午夜零點,然而我依然沒有發現丈夫或別的人來找我。傷心落淚的我不得不橫下心投奔寧剛而去。
當時的上海,午夜過後僅陸家嘴有過江的輪渡。我不得不繞個大圈子去乘輪渡並壯起膽子穿過既沒行人又沒燈光的黑黢黢的田埂,來到寧剛租住的屋前。
一見到寧剛,往日的矜持一下子蕩然無存。委屈的我一頭撲進他的懷裡,淚如雨水滂沱而下。我依偎在他那溫暖的懷裡。我渾身感動得悸動不已而且滿腦子全是他與丈夫的比較。
在沒讀多少書只知道幹活吃飯的丈夫眼裡,我只不過是任他使喚的保姆,而在寧剛的心目中我是一個受尊重的人。他給我的是一種全新而幸福的感受。